决策者并非机械模型的”理性”工具人

 有时啊那些研究社会科学的学者、好像理性思维的左脑脑区的精力没处发泄、于是强横地压倒感性的右脑脑区(神经生理上左脑的确同样强度的神经信号对于行为的支配作用大概是右脑的两倍)、从而总是琢磨着如何不顾事实地把明明是非常感性、非常复杂情绪化的人类社会的行为和现象给”理性化”成遵循着线条分明的反应路径的机械模型似的,比如古希腊那种“理性的经济人”假说就是这样,但相反地那些研究动物行为、追踪考察高等动物的种群行为和生态、或者研究宠物的行为和心理的科学家反而不会这样对把高等动物的行为和心理给假设成遵循着线条分明、而且固定的反应路径的那个样子,而是对高等动物那种栩栩如生、有血有肉的心理行为复杂不规则但又“有界”(远离热力学平衡态的复杂系统中非混乱的“奇异吸引子”即系统演化趋势的几何结构所描述的系统演化形态的特点之一)即在一定模糊边界的范围内不规则不可完全重复但也存在复杂分形几何式的类似地多种多样地表现的形态,非常的心知肚明;比其他高等动物更加高等的人类、这种形态更加明显,在社会行为和经济行为中有也是这样,个人的特殊经历和特殊个性,很可能成为导致决策者在类似处境、类似身份、按照“理性经济人”那样的理性经济利害关系或理性政治利害关系的模式的话应该成为一个模子塑形出来的样子似的模式的那些决策反应,发生很大的不同、如果只注意宏观的身份和局势处境、无视个人的经历和性格,或者马克思主义似地把历史社会经济给当成“XXX历史情境等物质条件决定下,历史人物的选择是被当时的客观条件给决定了”似地好像决策者的决策就像被放到机械模型里过滤塑形那样🤣那就会远离事实。


举一个很微观的例子,中国古代的唐朝为了自我神化、自称自己是道教的神仙祖师太上老君(老子李耳)的后代(其实这种说法纯粹是唐朝皇室心理自慰,客观上根本没有起任何效果,事实上包括唐朝绝大多数皇室成员在内没有一个人真心相信这种鬼话,因为没有一个人把唐朝皇室当作神来拜😹),结果唐太宗临死时还是召开佛教高僧玄奘法师给自己做临终关怀,于是有的人就得出结论、说唐朝皇帝为了政治需要、平时注意刻意让道教的官方地位压佛教一头,但唐太宗临死时到底还是信佛、靠着佛教去获取精神慰藉的这个说法,显然没有注意到当时中国流行的、成为中国本土文化重要根基部分的宗教信仰或关于非物质世界的灵魂世界的信仰、只有佛教和道教,唐太宗平时除了政治利用道教之外,有没有真心信那个道教,那就不能用“统治者利用宗教,其实真正内心是作为理性政治动物、只按照统治利益去决定内心怎么想怎么感觉的”这种模型、去认为唐太宗平时内心不信道教,因为唐太宗就是信道教、吃道士炼的“仙丹”而吃死的(重金属中毒),这种情况下,想要获取灵魂的慰藉,这个唐太宗也很难继续求助于道士、毕竟他就以为吃了仙丹会“长生不老、一直做皇帝做下去赖着不肯死,至少也要身轻体健多活十几年”,所以吃仙丹吃得很馋,结果没想到吃完”仙丹”难受得那么厉害还人要死了,估计后悔都来不及,那如果要寻求精神慰藉、就只能求助佛教,何况当时的玄奘法师又确实是高僧。而唐朝后来实行“灭佛”的唐武宗、自以为中兴了唐朝的唐宪宗、有“小太宗”之称的唐宣宗,都是真心相信道教、真心相信仙丹所以吃丹药吃死的;而唐玄宗李隆基、才真正很符合”出于政治功利的工具理性去崇尚道教”的模型,此人身上道教文化色彩浓厚、却死也不肯吃仙丹、不肯乱吃“仙药”或者辟谷什么之类让自己冒险或者生理快乐受委屈。


每个历史人物的行为都不能简单地用“理性工具性”或“文化决定性”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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