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贼作父”的伦理建构:俄狄浦斯式认知失调如何将性奴役转化为道德幻象

“认贼作父”的伦理建构:俄狄浦斯式认知失调如何将性奴役转化为道德幻象


在家长制宗教和类似家长制宗教的封建伦理、专制政治共产主义等压抑型文化结构中,个体往往在潜意识层面被迫将施加痛苦与控制的对象误认或错认为“父母权威”的象征。这是一种俄狄浦斯情结结构上的认贼作父(false parent idealization)。它依靠制造认知失调(cognitive dissonance)完成如下转化路径:

首先是认知失调的情感转置机制:个体一方面受制于性压抑、身体奴役与精神控制所带来的痛苦,另一方面又被文化结构要求将父母权威理想化。为缓解这种张力,个体不得不将施加痛苦的权威合理化为父母的象征,以实现情感上的依恋维持。


从而带来病态等价的逻辑混淆,从潜意识心底里把病态、压迫、痛苦给当成对父母权威理想化意义融合、从而把接受心身奴役给当作“作出奉献和牺牲”、把控制自己自我扭曲地折磨自己给当成“自我意志、自我超越”,从而把接受心身奴役地自我扭曲自我折磨给当成人类的“向上、自我超越”从而“应该”的东西,就这样构筑起一系列自我扭曲的二次防卫,这一连串认知错配的二次防卫构成了伦理化的认知失调机制,在深层潜意识中生成一套高度扭曲却自我封闭的防卫结构。


因此,这些病态文化背景下,个体将象征性压迫错认为理想化父母形象并将其内摄为父权/母权象征,即替代性俄狄浦斯认同(perverse Oedipal identification),这种移情认同的欲望的对象选择在错觉中被性变态化,不再能带来良性关系互动的反馈循环过程,从而构成自我压抑结构的核心组成部分,这套防卫机制进一步以“奉献”“圣洁”“克己”“意志力”等道德名义将其固化为“理所当然”的文化叙事,最终形成一种结构化的超我暴力系统,不仅操控自身,还通过道德化话语对他人施加同样的认知错配,从而形成了病态的文化化的超我的病态体系的系统性建构。


这就是为何,在某些文化、宗教或意识形态中,“服从痛苦”会被当作“向上之路”,“压抑身体”被当作“超越人性”,“服从控制”被当作“爱的证明”。本质上,是一种对性与父母关系结构的精神错乱投射,并以道德形式实现了系统性自我欺骗与社会性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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