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笛卡尔哲学的毛病

世界上的古人原本就懂得模糊性,模糊性不是后来才发现的,只是随着数理模型的深入发现数理模型越深入越智能就越混沌模糊化所以重新被重视了、最早敌视模糊性的笛卡尔,不像是帮助科学摆脱宗教神秘主义,他自己的那套身心二元论其实就是基督教精神分裂倾向的心理脱离实际身体体验、从人格解体的不真实感开始陷入飘渺空想里的状态的变形。


笛卡尔的那些怀疑主义其实有一点致命盲点,这点致命盲点发生在简单系统和复杂系统的区别“有无反馈循环”之上,笛卡尔因为继承了基督教那种身心割裂、灵肉割裂的病态,所以从一开始就是“灵魂”从现实中逃避出去、试图逃入虚渺诡异的空想世界里的,所以以身体对现实的感知如夜晚看不到花的颜色、色盲看不到红绿区别、闻到香气不知道是这种花还是那种花、身体对现实的感知也有错觉为合理化防御机制所采取的借口,去宣称“现实不可知、不可信、唯有我思证明我在”,然而身体感官对现实的感知和经验,是可以和现实之间进行反馈互动、通过反馈循环的相互匹配、去证明身体感官对现实的感知既不完全为真,但也绝对不会完全为假,否则,笛卡尔吃面包时候怎么就能相信他自己身体感官所感知到的面包是面包而不是石头、怎么就不会把石头感知成奶酪或面包而一口啃下去、怎么就不会怀疑年前的一堵墙是否存在而将其当作空气那样撞过去呢?!


这里说的其实是常识,只是被笛卡尔各种思维带着绕一大圈这么一绕,很多人就想不起来了,跟着笛卡尔陷入到觉得怀疑一切怀疑感觉好像”蛮有逻辑的”似的坑里了,很多哲学思维其实是一种“脱感性化的智力花招”,绕远路制造虚假深度,把明明靠经验就能理解的东西,搞成逻辑游戏让人困在里面出不来,笛卡尔和其他一些极端禁欲的宗教哲学让人忘记了现实与身体感官的反馈闭环性,把“感知不完全可靠”偷换为“感知完全不可托付”,再绕出“唯我思可靠”的结论,听起来“逻辑完美”,实际上是高阶形式逻辑领域的逻辑缺陷包装出来的高阶版逃避现实。


笛卡尔的这种哲学其所导致的问题,就将是作为精神分裂的基础的心身分离,心理自我与身体之间的固定连接将被松动,个体的心理对身体的真实实在感受的固着被解开,很容易就产生与自身身体感到隔阂、接触自身身体好像隔着一层透明但感觉迟钝的东西,这种对自身身体的距离感、以及自我陌生地接触自己的时候接触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那样的人格解体的解离症状,就会随着心理自我脱离与真实环境中的真实的身体接触和真实身体感的脱离,从而从真实身体反应的本能体验中脱离了出去,与先天真实感受和发自真实感受的真实本能体验反应相隔阂、虚渺想象制造一个代偿的世界——这种精神分裂谱系的心理机制就会被启动。笛卡尔的哲学在后来制造过很多心理烦恼,虽然显然很多远没有到达了精神分裂谱系的地步,但朝着这个方向形成的心身分离、情感迟钝和心理反应僵化,却是在19世纪和20世纪里的笛卡尔式思维表现中常见的。


换言之,“抽象”只是隐蔽了其自身的定义的的大前提来自于具象的经验根源,而不是完全摆脱了这些具象的经验根源,笛卡尔哲学的关键逻辑漏洞就在于它试图彻底割断和依赖于作为认知主体的人与外界客体的互动的具象经验的连接,将作为认知主体的人与外界客体的互动的具象经验视为不可靠,这样一来,当然就会导致主体与客体分离,思考与提供给思考具象经验材料的“真实身体接触环境的反应体验”之间的分离,自然就会身心分离地出现病理了。


理性对感性的压制也正是从笛卡尔开始渐渐成为一种传统,直到精神分析和神经心理学兴起之后才慢慢得以纠正。理性的思维概念是抽象,因本来能概括更多的信息、有更强的对大脑信息的裹挟力,加上“理性”强调还原特性的逻辑关系因素(即所谓的控制变量、控制变量这个词本身就不太好,过于形而下,失去逻辑本质的哲理性,搞得好像自然的普遍的在逻辑关系里起到影响的因素都是一些摆在实验台上任由戳来戳去的变量那样),就像使用显微镜时将注意力和思考过程收敛到精细的特定范围,而不去注意超出这个特定范围外的那些风吹草动和更宏观更广阔的逻辑关系参照系统,所以过度理性很容易刹不住车变得顽固的同时、还会因此顺势变得好像日常功能受损的认知症患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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