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安所以为的”自愿交易则无所谓剥削”的逻辑症结在于混淆掉剥削与优势互补利润分享

做新闻、做采访、在新闻中看看当事人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调查点事件的背景之类是前中国中央电视台记者王志安的专业才能和特长,但是,经济和政治上的分析,对社会经济与政治的原理的理解、对策略的构建,这些王志安根本不熟悉也不擅长,王志安说说“马克思说什么价值剥削那都是误人子弟的,实际上不存在资本家剥削工人,自愿交易就无所谓剥削”😹😹😹真让人笑死,要资源交易就无剥削的话、做生意就没有赔的全是赚的懂吗?

‪“迫不得已”下的交易虽也可以是自由交易,并不强制禁止不会这样交易,但附加了自由选择不这样交易的话需要自己承担自己很可能承担不起的负担,所以哪怕在资本主义也要禁止垄断、你不能说垄断了之后因为仍是自由交易所以“客户可以选择不买那些被垄断了的行业的产品、忍着不要这一行业的服务嘛”那样懂吗‬?

马克思的错误之处在于只看到了具体的劳动生产、而没有注意资本家在组织劳动生产过程、做出市场决策的过程中管理学意义上的劳动,马克思的时代也还不知道会有管理学这门学科,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家和劳动者的价值关系这方面,整个地挖掉了所有管理学相关的整块版面的内容,所以怎么能不总是指导出灾难性的短缺经济和专制政治来??但是,说资本家不存在对劳动者的剥削、什么“自愿交易就无所谓剥削”,那也是很典型的无知,傻逼对于就是研究资本家及其各级组织管理代理人和劳动者之间的关系的管理学的科普水平的常识的不了解,资本家或曰商人和商人之间、商人和消费者之间、“自愿交易”之下仍然常常发生赔本生意的事情,商人或者说资本家和劳动者之间的交易难道就不会出现赔本、弱智的常常更为迫不得已的劳动者一方难道就不会赔本吗,这就很不合逻辑。

王志安以为他“有逻辑”的依据、是”如果劳动者不这样交易、不接受资本家‘剥削’,那没钱赚了、自己去干别的比如去种田、挣钱挣得更少、生活更悲惨”,但是这种“如果劳动者不…就更加…”的环境,通常是“自愿”交易下更强势更无后顾之忧的一方用来强迫另一方接受不平等交易的筹码,自愿交易并不意味着平等交易,不平等的交易其实就是有剥削、价值不平等地交换的交易,只不过”自愿”接受剥削,古代自愿做奴才的都不少,难道那些自愿的奴才就没有被剥削吗,做奴才如何做得不被压迫不被剥削呢、调整心态让自己变得更加下贱更加卑微、主动把自己调整到更低的低度去先主动把自己剥削得更猥琐更弱小更可怜兮兮只求留条活命、把自己调整心态调整到这种低度的这个水平去变得做奴才都自愿去做了,那么做奴才就从被主人剥削和压迫给变戏法那样变得不是被剥削、不是被压迫那样起来了是不是?做奴才如何做得不被剥削呢,调整心态把自己调整到更卑微更下贱更摇尾乞怜迫不得已的主观心态上、从而让自己做奴才也自愿去做,这样原本被剥削的投身做奴才这件事就“变得”不被剥削了,甚至做太监、器官买卖1000元人民币买卖生殖器移植🤣这种”自愿交易”,一丧失劳动力的残疾人为了凑1000人民币额外治疗某项自己或亲人”不治将恐深”可能会蔓延致命比如第0阶段很早早期发现的癌症、情急之下又没人借钱又没别的交易,只有地下黑市器官买卖的生殖器移植价格只卖1000人民币买那残疾人的生殖器,那么这残疾人为了1000人民币而被被割除生殖器、是否可以认为那是其自身所处市场环境的严峻条件决定的自己衡量得失后出于自身利益考量而自愿做这种变态交易的、所以这割除生殖器给1000人民币的交易是否就“没有剥削”??

举另外一个不那么极端、比较常见的例子,那就是商人“赔本清仓”亏本退场时以低于进货价、不仅不赚而且还赔本做交易的例子,商人和消费之间的关系此时是自由交易地商人宁可被消费者给剥削,如果不接受消费者的剥削、商人进的货将过期或长期囤积地继续产生创造不了利益的成本消耗从而赔得更多,但是此时商人和消费者之间肯定不存在平等价值交换、商人肯定是陪了消费者肯定是赚了,但商人不得不自愿什么去做,这么去做不是因为自身出于兴趣爱好或想要享受的快乐的种类、想要的赚取利益的方式和利益品种的不同而自愿选择其中某些不同选项那样的自愿,而是无奈地趋利避害那样地为了避免赔得更多、至少选择赔得上一点的方式,用被剥削得更少一点的方式去规避被剥削得更大的风险,但并非赔得更少被剥削得更少就不是赔就不是被剥削,换到劳动者那里,无非就是劳动者和资本家之间劳动力出售的交易,劳动者相当于自己劳动力的个体户商家、而资本家相当于那个大规模购买个体户商店里的很多劳动力商品的消费者,劳动者忍受剥削的“自愿交易”并不是因为不这样交易就赔了而这样交易就“赚了”,而是赔多赔少、为了避免失业饿肚子等“赔得更多”的风险,弱小地身处严厉环境中的劳动者不得不忍受赔得少一点但同样赔得很厉害被剥削得很厉害的残酷工作,等等。

而上面举的例子当中,商家反过来以高于进货价卖给消费者商品而得到利润的情况下,就不能把商家赔本清仓而被消费者给剥削的关系予以简单的对称翻转,而是往往并不一定意味着商家剥削了消费者,因为消费者虽然付出了高于出厂价的价格从而价值交换中价值从消费者一侧移动到商家一侧变成了商业利润,但是就像不能像马克思主义那样把只盯着价值产生和分配的过程中劳动者生产商品的直接具体过程而无视资本家提供资本从而提供了机会、以及提供管理组织与市场决策等等无形的脑力的但更具有统御性、所以更有价值产生的效率的那些劳动,那样,马克思主义无视资本方提供机会和提供管理组织以及市场决策等统筹安排具体的价值劳动的间接价值劳动、就像无视打仗时将军和统帅的劳动,说打仗怎么都将军藏在指挥部躲起来不去冲锋陷阵、仗打下来都是士兵的劳动的结果而没将军什么事那样犯错误;同理的、商家以高于进货价卖给消费者商品而得到利润的情况下,如果价格处于合理区间、消费者享受到商家所提供的生活服务带来的便利,即使以购入了商家手中的商品时付出了高于商家进货价更高于原始出厂价的价格,但因为从商家手中购得这些商品而带来了消费者自身大量的便利,让消费者得以像贸易理论里的“相对优势互补”那样将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更有效率地产生自身的快乐和需要的满足的那些事情中去,对于消费者和商家大致上不存在剥削,这时候商家的利润、广义地说不是以零和博弈的价值转移来产生,而是以通过便利服务消费者、帮助消费者有时间有精力去更有效率地产生新的净利润似的益处、扩展了原有的价值的空间、从而自己也分享了那些益处的“净利润”的一部分。这个原理,同样适用于进货商与生产商、劳动者和资本家之间的关系。同样地,如果一个商家清仓赔本甩卖掉存货虽然暂时亏本、但那是为了节省成本和时间抓住时机从事新的赚到比亏损额要高得多的利润额的买卖,那也属于上述价值交换相对优势互补的原理发生作用的场合。

而王志安的问题,就在于混淆了自愿交易与自愿的平等交易的关系,把人们在各种赔本交易之间被迫无奈地“自愿”选择赔得相对没那么严重、甚至只不过是赔得没有那么短期就发生致命后果(比如冒着安全生产的危险去挖矿糊口,矿难被活埋了就过赔几百人民币,换得家里一家老小饿死的时间推迟一两年)的那些被剥削得很血汗甚至很血泪的选项,给混淆成优势互补、各自交换到产生各自的利益“净利润”的那些情形。这与王志安那个年龄段的人成长时其所处社会摆脱一大二公的社会主义公有制短缺经济后、蓄意与市场经济文明接轨不充分地蓄意以原始资本主义去牺牲长期大战而换取短期崛起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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